“殿下，车厢里有为薇尔莉公主准备的牛奶。”
“我知道了”
佐尔修在座位上找到一个铝瓶，里面是温热的牛奶。瓶口被特意做成适合婴儿小嘴的形状。
他把牛奶喂给薇尔莉，饿坏了的她吃的很急，又还太小，总是漏一些出来，末了，还呛出一口奶，吐在了佐尔修的衣服上。
吃饱喝足后，薇尔莉很快就在佐尔修的怀里睡着了。
他靠着车厢，声音里满是疲倦：“我们是去哪里？”
“回殿下，是去教皇国。”马夫驾着缰绳答道。
“真是这样吗？”
佐尔修掏出枪指着马夫的后背“停车，我枪口下就是你的心脏。”
“是、是、殿下，您……您这是在干什么啊，别……别吓我啊。”马夫声音颤抖着，似乎被吓的不轻。
“别装了，薇尔莉的名字我只告诉过父亲，而你的奶瓶也准备的精致过头了。”佐尔修扣响板机。
“殿下、您冷静，冷静点啊。名字是听陛下说的，马车也是一早就定下的，自然是要准备好适合公主的食物啊！”
“真是这样吗？那你唱上一首西西利亚的牧马歌吧，我想听一听。”他似乎是在开着玩笑。
“……你从一开始就看出来了吗？”马夫声音微冷。
“开始只是怀疑，现在才确定。”他枪口戳了戳马夫的背 ，再往前不远，就有罗马的军队在等我了吧。
“嘁，”马夫啐了一口，暴起转身，抽开了佐尔修的枪口，怀里的薇尔莉让佐尔修的动作上慢了一拍。他的枪被夺走，正指着他的脑袋。
“一个半大的小子，这么聪明干什么，弄的我这么麻烦。”
“你不会杀我的，不然你也用不着这么麻烦。”佐尔修死盯着他的眼睛。
车夫被他的语气惹火，枪口大力戳着他的头“别在我面前自以为是，你觉的你要是死在这里，会有人知道吗？”他头上的枪口越戳越重，似是要戳穿额头。
佐尔修一头撞在他胸口，整个人都贴在他怀里，抵着他的心脏连开三枪。薇尔莉的襁褓散乱了，露出了里面的第二把枪。
薇尔莉被吓的不轻，大声哭了起来。佐尔修看着马夫的尸体“你说的对，死人是不会被这个世界记住的。所以像我这样的人应该活着，才能去报复这个世界。”
他把奶瓶塞在薇尔莉嘴里，刚跳下马车，身后就响起了枪声。
“该死，是来接应的罗马人！”他伏倒在马车上，子弹在他周围打出一个又一个洞口，薇尔莉哭的更凶了。
佐尔修一枪打在马尾上，痛感让马疯跑起来。
“怎么办？怎么办！”他急切的思索着。周围是陡峭的雪山脊，背后是穷追不舍的罗马人，马车摇摇欲坠，随时都会散架。他瞟了一眼车上的尸体，咬牙“只有赌一把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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